第26章 顾家打来质问电话
俗话说得好，没有不透风的墙。苗小甚和方知两个老同学之间的频繁联系，还是让顾家感觉到了异样，同时也感到了危机感。
没有不吵架的夫妻，顾家跟方知也一样。人在生气的时候什么话都说，真是口无遮拦。方知就在吵架的时候提到过苗小甚。
“当初要是嫁给苗小甚，他一定不会这么对我的。”方知有一次哭着对顾家说。说不上后悔结婚，可能就是一时气愤。
女孩子就是这样，生气或者伤心的时候，总能想起曾经那个对自己好的人。对于方知来说，苗小甚就是那个对她嘘寒问暖的人。
“好好照顾自己。”这是每次两人通话的时候苗小甚的结束语。
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了，但每次听到这句话方知的心里还是暖洋洋的。她现在的处境，就像当时读大学的时候一样，一边依恋着顾家，一边又放不下苗小甚。
读书的时候，方知是不得不接苗小甚的电话，因为不接电话他就会挨个宿舍打电话找人；现在不一样，现在是她自己因为方识而跟苗小甚重新取得了联系。
曾经有一段时间，就是苗小甚表白之后，方知决定尽量不要跟苗小甚联系了，好好跟顾家过日子。眼下，她之所以这么做，还有一个原因，那就是结婚之后一直没有怀孕。
本来年龄也不算太大，晚两年要孩子也没什么大问题。坏就坏在顾家是独生子，就算顾家本人不着急，顾家的父母也是非常着急。
尽管没有住在一起，公婆还是经常到家里来坐一坐，吃饭、聊天，时不时就会提起要孩子的事。做老人的，要说不急着抱孙子那是假话。
顾家比方知还大一岁，是八四年的，二零一三年的时候已经马上就三十岁了。在父母的帮助下，他开了一家公司，方知不愿意去公司上班，而是选择在离家不远的一家传媒公司工作。
两个人结婚之前的关系还不错，结婚之后就开始为生孩子的事拌嘴，再加上两位老人一直念叨着想抱孙子；如今，加上苗小甚的事，两个人更是吵得不可开交。
“方识也不是外人，我是他姐夫，有什么事就不能找我吗？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你那个什么所谓的老同学？”顾家不知道问过多少次方知这个问题。
一开始方知还是很认真地跟他解释：是弟弟想去蓝海市发展，他们所在的罗丁市也不是什么大城市，跟君子市一样，经济比较落后；蓝海市就不一样了，沿海城市，发展机会比较多。
无论怎么解释，顾家就是觉得不对劲。不知道是故意找茬，还是真的不放心，在一次喝完酒之后，他强行把方知的手机抢了过去。
从恋爱到结婚，两个人都有相对的自由，相对的隐私，谁也没有看过谁的手机。然而，这次不一样，顾家抢走了方知的手机，翻看之后，在一个备注为“老同学”的名字那里停了下来。
“老同学，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喜欢你，追了你好几年的痴情种子吧。”顾家晃了晃手里的电话，一脸不满意。
不等方知回答，他径直打了过去。本来方知还想阻拦一下，见他把手机放到耳边，知道于事无补了，索性任其发展。
她想，打了也好，反正自己没什么错，更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，经得起考验。
电话那端的苗小甚，正跟方识在外面吃饭。一看是方知的电话，第一反应他不能接，因为方识在跟前。于是，他挂断了电话，并且调了静音。
本来不是什么大事，可顾家偏偏认为方知跟苗小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，非要把电话打通问个明白。于是，他一遍又一遍拨打着那个电话。
终于，苗小甚不好意思地拿起电话，跟方识打了个招呼，走到外面去接电话了。
“方知，怎么了，我正跟方识一起吃饭呢。”苗小甚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。他突然记起方知几乎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，除了关于她弟弟的事。
果然，还没等反应过来，电话那头就传来顾家冷笑的声音，“苗小甚是吧，我是顾家。”
拿着手机的苗小甚愣在了那里，半天没反应过来。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。
他一直害怕有一天顾家会为难方知，现在看来，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。苗小甚本来在方知面前就有点自卑，如今方知嫁给了顾家，他连着在顾家面前也有些自卑了。
那是一种无可言说的连锁反应。还没等说话，苗小甚的手就开始发起抖来，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。
“你好，顾哥，我是苗小甚。”说完，苗小甚跟犯了多大错一样，手指一直在裤子上挠呀挠呀，把腿都给挠疼了。
“怎么，跟方识在一起？”顾家强忍着怒火，“那是我小舅子，以后有什么事我会照料他，就不麻烦你一个外人了。”
顾家的话让苗小甚手心里紧张得都是汗，他大概猜到了什么，问了一句，“方知在吗，你们……”他把想说的后半句“是不是吵架了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。
人家是夫妻，自己是个外人，当着一个丈夫的面去关心他的妻子，是有点太过分了。想到这里，苗小甚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“方知很好，听说你也是结了婚的人，跟女同学，尤其是结了婚的女同学，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，你觉得呢？”顾家说话有理有据，让苗小甚哑口无言。
挂了电话，顾不得还在里面吃饭的方识，苗小甚狼狈地坐车回家了。
路上，他给方识打了个电话，说临时有点事，不能陪他吃饭了。看着路上的车水马龙，苗小甚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甘心油然而生。
是他先认识方知的，打了那么多电话，对方知的弟弟还照顾有加，这个时候竟然接到了顾家的质问电话。这是为什么？又是凭什么？
他只怪自己没有本事，没能早一点跟方知表白。有那么一瞬间，他恨自己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家庭，恨自己的父母没本事，恨自己学习成绩不好，恨自己懦弱的性格。
然而，这就是人生，这就是生活。人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，正如路遥笔下的润叶，正如毛姆笔下的斯特里克兰，正如余华笔下的林祥福，正如梁晓声笔下的方婉之。
闭上双眼，苗小甚陷入沉思。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红秀。这么好的姑娘，不要房子，不要车子，只象征性要了一万一的彩礼，跟自己几乎是裸婚，还不嫌弃自己的出身。
“你真不是东西！”苗小甚暗暗骂了自己一句。要不是车上还有别人，他怕是会举起右手给自己一个嘴巴。
对于如何处理跟方知的关系，如何处理跟方识的关系，苗小甚找不到头绪。他需要找一个时间好好想想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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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不吵架的夫妻，顾家跟方知也一样。人在生气的时候什么话都说，真是口无遮拦。方知就在吵架的时候提到过苗小甚。
“当初要是嫁给苗小甚，他一定不会这么对我的。”方知有一次哭着对顾家说。说不上后悔结婚，可能就是一时气愤。
女孩子就是这样，生气或者伤心的时候，总能想起曾经那个对自己好的人。对于方知来说，苗小甚就是那个对她嘘寒问暖的人。
“好好照顾自己。”这是每次两人通话的时候苗小甚的结束语。
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了，但每次听到这句话方知的心里还是暖洋洋的。她现在的处境，就像当时读大学的时候一样，一边依恋着顾家，一边又放不下苗小甚。
读书的时候，方知是不得不接苗小甚的电话，因为不接电话他就会挨个宿舍打电话找人；现在不一样，现在是她自己因为方识而跟苗小甚重新取得了联系。
曾经有一段时间，就是苗小甚表白之后，方知决定尽量不要跟苗小甚联系了，好好跟顾家过日子。眼下，她之所以这么做，还有一个原因，那就是结婚之后一直没有怀孕。
本来年龄也不算太大，晚两年要孩子也没什么大问题。坏就坏在顾家是独生子，就算顾家本人不着急，顾家的父母也是非常着急。
尽管没有住在一起，公婆还是经常到家里来坐一坐，吃饭、聊天，时不时就会提起要孩子的事。做老人的，要说不急着抱孙子那是假话。
顾家比方知还大一岁，是八四年的，二零一三年的时候已经马上就三十岁了。在父母的帮助下，他开了一家公司，方知不愿意去公司上班，而是选择在离家不远的一家传媒公司工作。
两个人结婚之前的关系还不错，结婚之后就开始为生孩子的事拌嘴，再加上两位老人一直念叨着想抱孙子；如今，加上苗小甚的事，两个人更是吵得不可开交。
“方识也不是外人，我是他姐夫，有什么事就不能找我吗？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你那个什么所谓的老同学？”顾家不知道问过多少次方知这个问题。
一开始方知还是很认真地跟他解释：是弟弟想去蓝海市发展，他们所在的罗丁市也不是什么大城市，跟君子市一样，经济比较落后；蓝海市就不一样了，沿海城市，发展机会比较多。
无论怎么解释，顾家就是觉得不对劲。不知道是故意找茬，还是真的不放心，在一次喝完酒之后，他强行把方知的手机抢了过去。
从恋爱到结婚，两个人都有相对的自由，相对的隐私，谁也没有看过谁的手机。然而，这次不一样，顾家抢走了方知的手机，翻看之后，在一个备注为“老同学”的名字那里停了下来。
“老同学，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喜欢你，追了你好几年的痴情种子吧。”顾家晃了晃手里的电话，一脸不满意。
不等方知回答，他径直打了过去。本来方知还想阻拦一下，见他把手机放到耳边，知道于事无补了，索性任其发展。
她想，打了也好，反正自己没什么错，更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，经得起考验。
电话那端的苗小甚，正跟方识在外面吃饭。一看是方知的电话，第一反应他不能接，因为方识在跟前。于是，他挂断了电话，并且调了静音。
本来不是什么大事，可顾家偏偏认为方知跟苗小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，非要把电话打通问个明白。于是，他一遍又一遍拨打着那个电话。
终于，苗小甚不好意思地拿起电话，跟方识打了个招呼，走到外面去接电话了。
“方知，怎么了，我正跟方识一起吃饭呢。”苗小甚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。他突然记起方知几乎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，除了关于她弟弟的事。
果然，还没等反应过来，电话那头就传来顾家冷笑的声音，“苗小甚是吧，我是顾家。”
拿着手机的苗小甚愣在了那里，半天没反应过来。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。
他一直害怕有一天顾家会为难方知，现在看来，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。苗小甚本来在方知面前就有点自卑，如今方知嫁给了顾家，他连着在顾家面前也有些自卑了。
那是一种无可言说的连锁反应。还没等说话，苗小甚的手就开始发起抖来，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。
“你好，顾哥，我是苗小甚。”说完，苗小甚跟犯了多大错一样，手指一直在裤子上挠呀挠呀，把腿都给挠疼了。
“怎么，跟方识在一起？”顾家强忍着怒火，“那是我小舅子，以后有什么事我会照料他，就不麻烦你一个外人了。”
顾家的话让苗小甚手心里紧张得都是汗，他大概猜到了什么，问了一句，“方知在吗，你们……”他把想说的后半句“是不是吵架了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。
人家是夫妻，自己是个外人，当着一个丈夫的面去关心他的妻子，是有点太过分了。想到这里，苗小甚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“方知很好，听说你也是结了婚的人，跟女同学，尤其是结了婚的女同学，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，你觉得呢？”顾家说话有理有据，让苗小甚哑口无言。
挂了电话，顾不得还在里面吃饭的方识，苗小甚狼狈地坐车回家了。
路上，他给方识打了个电话，说临时有点事，不能陪他吃饭了。看着路上的车水马龙，苗小甚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甘心油然而生。
是他先认识方知的，打了那么多电话，对方知的弟弟还照顾有加，这个时候竟然接到了顾家的质问电话。这是为什么？又是凭什么？
他只怪自己没有本事，没能早一点跟方知表白。有那么一瞬间，他恨自己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家庭，恨自己的父母没本事，恨自己学习成绩不好，恨自己懦弱的性格。
然而，这就是人生，这就是生活。人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，正如路遥笔下的润叶，正如毛姆笔下的斯特里克兰，正如余华笔下的林祥福，正如梁晓声笔下的方婉之。
闭上双眼，苗小甚陷入沉思。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红秀。这么好的姑娘，不要房子，不要车子，只象征性要了一万一的彩礼，跟自己几乎是裸婚，还不嫌弃自己的出身。
“你真不是东西！”苗小甚暗暗骂了自己一句。要不是车上还有别人，他怕是会举起右手给自己一个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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