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小甚酒后吐真言
因为方知的事，搅得苗小甚心神不宁，工作上也有点力不从心。为此，他被领导已经批评过一次了。
尽管叶艳青一直保持着跟方知的联系，但是她心里很清楚，方知的问题只有两个人能解决，一个是顾家，一个就是方知自己。
解铃还须系铃人。两个人的婚姻，当事人最有发言权。
苗小甚不好出面，只好把自己的意思转达给方识。让他尽快把方知的真实情况告诉父母，让他们务必去一趟罗丁市，去看一看方知眼下的生活。作为亲人，要相互帮扶，而不是选择视而不见，或者一味地要求她忍让。
作为一个外人都这么上心，作为弟弟的方识心存愧疚。他知道打电话根本说不通什么，最终决定回家一趟，亲自跟父母谈一谈。
陈立强知道之后，主动找到了苗小甚，一边劝他放平心态，方知的事总归能解决，让他不要太担心；一方面也算是找他诉苦，三句话不离孩子。
结婚有好几年了，陈立强一直想要个孩子，可就是要不上。医院去了一趟又一趟，药吃了一把又一把，就连试管也做过两次了，可就是没孩子。
“我不知道是为什么？”陈立强红着眼睛，内心异常苦闷。“秀秀是个好女孩，我也是个好男人，可就是没有孩子。”
苗小甚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朋友，内心也很不是滋味。
他知道陈立强此时此刻更需要安慰。当初刚认识的时候立强还是一个很瘦的男孩子，现在已经发福了，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。
“你有什么打算？”像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，苗小甚盯着他的眼睛问道。
陈立强低下头，用手捂住眼睛，没有说话。不一会儿，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流淌下来。
想起何秀秀，苗小甚不知道说什么好。他闭上眼睛，脑海中闪过方知，闪过红秀，闪过何秀秀，这三个女人都很善良，都是好女孩，却有着不同的人生。
良久，立强捂着脸，任由眼泪无声滑落。他心里苦闷，父母不知道催促过多少次了，要孩子，要孩子，他比谁都着急。钱花了不少，罪也没少受，可就是没孩子。
“如果我离婚，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？”立强的话从指缝间飘出来，传到了苗小甚的耳朵里。
“我三十好几了，说实话，真羡慕别人家的孩子，我甚至做梦都想有个孩子。”陈立强呜呜地哭出声来。也只有在苗小甚面前，他才敢说出这些。作为一个男人，他过得太压抑了。
苗小甚不知道说什么，想着自己跟何秀秀短暂的交往经历，想着何秀秀跟陈立强刚走到一起时候的甜蜜。他竟然有些哽咽了。
“跟她说过这件事吗？”小甚声音低沉地问道。说实话，他希望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——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——都能有一个良好的归宿，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。
立强摇了摇头，哽咽着说：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，秀秀为了做试管受了很多苦，又是吃药又是打针，她的肚子又涨又硬……”立强说不下去了，捂住嘴哭了起来。
两个男人都沉默了。这就是女人深沉的爱，为了给心爱的男人生个孩子，顾不得自己吃苦受罪，只为能有一个爱的结晶。
“不要孩子不行吗？或者，”小甚想说领养一个，但话到嘴边，终于没有说出来。
立强抬起头，满脸泪痕。苗小甚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哭成这个样子。
“我也想过这件事，大不了不要孩子，或者去领养一个，可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。我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，就像是看着另一个自己慢慢长大一样。”
那一晚，两个人喝了很多酒，都喝醉了。
“你知道吗？”小甚醉眼朦胧地看着立强，“我心里很难受，为方知，也为红秀。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就是忘不了方知，或许是没有得到她的爱。不都是说，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；但是对于红秀，我心存感激，也有爱。现在的我很矛盾，一方面想为方知排忧解难，一方面又不想让红秀伤心。红秀真是个难得的好妻子。我不想也不能辜负她。”
小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泪流满面了。“说实话，我并不是一定要和方知怎么样，或者说让方知回过头来爱我。没有，只是放不下她。你知道那种感觉吗？你能了解吗？”
“这话我不敢跟红秀说，尽管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，但人在感情方面都是自私的。又有谁希望跟别人共享爱情呢？我很矛盾，放不下方知，又不能对不起红秀。”他的哭声越来越大，好在是在包厢里，别人看不见。
两个大男人，你一言我一语，各自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悲伤。到最后，谁也不安慰谁，谁也不听对方讲什么，只是自言自语，像是在对着空气吐苦水。
等到小酒馆要打烊的时候，苗小甚挣扎着要回家。
都是老顾客了，老板拿起小甚的手机，给红秀打了电话，又拿起陈立强的电话，给备注为老婆的何秀秀打了电话。
小甚被红秀接回了家；立强被何秀秀接回了家。两个女人相视一笑，又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回到家的苗小甚，借着酒劲，又把跟陈立强说过的话跟红秀叨叨了一遍。“秀，你相信我，对方知我只有同情，你才是我的最爱。你给了我一个家，我永远不会对不起你。”
看着满脸通红满嘴酒气的苗小甚，红秀突然就哭了。她什么都没说，只是紧紧把丈夫揽进了怀里。她知道，一直都知道，自己没有看错人。
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有些木讷，不善于表达感情，但是人品绝对没有一点问题。对于方知，红秀也满是同情。她想好了，要跟丈夫一起，尽最大努力帮助方知。方知过得幸福了，自己的丈夫也就没有心事了。
娶到这样一个心胸开阔的好女人，是苗小甚几辈子修来的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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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叶艳青一直保持着跟方知的联系，但是她心里很清楚，方知的问题只有两个人能解决，一个是顾家，一个就是方知自己。
解铃还须系铃人。两个人的婚姻，当事人最有发言权。
苗小甚不好出面，只好把自己的意思转达给方识。让他尽快把方知的真实情况告诉父母，让他们务必去一趟罗丁市，去看一看方知眼下的生活。作为亲人，要相互帮扶，而不是选择视而不见，或者一味地要求她忍让。
作为一个外人都这么上心，作为弟弟的方识心存愧疚。他知道打电话根本说不通什么，最终决定回家一趟，亲自跟父母谈一谈。
陈立强知道之后，主动找到了苗小甚，一边劝他放平心态，方知的事总归能解决，让他不要太担心；一方面也算是找他诉苦，三句话不离孩子。
结婚有好几年了，陈立强一直想要个孩子，可就是要不上。医院去了一趟又一趟，药吃了一把又一把，就连试管也做过两次了，可就是没孩子。
“我不知道是为什么？”陈立强红着眼睛，内心异常苦闷。“秀秀是个好女孩，我也是个好男人，可就是没有孩子。”
苗小甚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朋友，内心也很不是滋味。
他知道陈立强此时此刻更需要安慰。当初刚认识的时候立强还是一个很瘦的男孩子，现在已经发福了，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。
“你有什么打算？”像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，苗小甚盯着他的眼睛问道。
陈立强低下头，用手捂住眼睛，没有说话。不一会儿，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流淌下来。
想起何秀秀，苗小甚不知道说什么好。他闭上眼睛，脑海中闪过方知，闪过红秀，闪过何秀秀，这三个女人都很善良，都是好女孩，却有着不同的人生。
良久，立强捂着脸，任由眼泪无声滑落。他心里苦闷，父母不知道催促过多少次了，要孩子，要孩子，他比谁都着急。钱花了不少，罪也没少受，可就是没孩子。
“如果我离婚，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？”立强的话从指缝间飘出来，传到了苗小甚的耳朵里。
“我三十好几了，说实话，真羡慕别人家的孩子，我甚至做梦都想有个孩子。”陈立强呜呜地哭出声来。也只有在苗小甚面前，他才敢说出这些。作为一个男人，他过得太压抑了。
苗小甚不知道说什么，想着自己跟何秀秀短暂的交往经历，想着何秀秀跟陈立强刚走到一起时候的甜蜜。他竟然有些哽咽了。
“跟她说过这件事吗？”小甚声音低沉地问道。说实话，他希望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——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——都能有一个良好的归宿，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。
立强摇了摇头，哽咽着说：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，秀秀为了做试管受了很多苦，又是吃药又是打针，她的肚子又涨又硬……”立强说不下去了，捂住嘴哭了起来。
两个男人都沉默了。这就是女人深沉的爱，为了给心爱的男人生个孩子，顾不得自己吃苦受罪，只为能有一个爱的结晶。
“不要孩子不行吗？或者，”小甚想说领养一个，但话到嘴边，终于没有说出来。
立强抬起头，满脸泪痕。苗小甚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哭成这个样子。
“我也想过这件事，大不了不要孩子，或者去领养一个，可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。我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，就像是看着另一个自己慢慢长大一样。”
那一晚，两个人喝了很多酒，都喝醉了。
“你知道吗？”小甚醉眼朦胧地看着立强，“我心里很难受，为方知，也为红秀。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就是忘不了方知，或许是没有得到她的爱。不都是说，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；但是对于红秀，我心存感激，也有爱。现在的我很矛盾，一方面想为方知排忧解难，一方面又不想让红秀伤心。红秀真是个难得的好妻子。我不想也不能辜负她。”
小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泪流满面了。“说实话，我并不是一定要和方知怎么样，或者说让方知回过头来爱我。没有，只是放不下她。你知道那种感觉吗？你能了解吗？”
“这话我不敢跟红秀说，尽管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，但人在感情方面都是自私的。又有谁希望跟别人共享爱情呢？我很矛盾，放不下方知，又不能对不起红秀。”他的哭声越来越大，好在是在包厢里，别人看不见。
两个大男人，你一言我一语，各自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悲伤。到最后，谁也不安慰谁，谁也不听对方讲什么，只是自言自语，像是在对着空气吐苦水。
等到小酒馆要打烊的时候，苗小甚挣扎着要回家。
都是老顾客了，老板拿起小甚的手机，给红秀打了电话，又拿起陈立强的电话，给备注为老婆的何秀秀打了电话。
小甚被红秀接回了家；立强被何秀秀接回了家。两个女人相视一笑，又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回到家的苗小甚，借着酒劲，又把跟陈立强说过的话跟红秀叨叨了一遍。“秀，你相信我，对方知我只有同情，你才是我的最爱。你给了我一个家，我永远不会对不起你。”
看着满脸通红满嘴酒气的苗小甚，红秀突然就哭了。她什么都没说，只是紧紧把丈夫揽进了怀里。她知道，一直都知道，自己没有看错人。
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有些木讷，不善于表达感情，但是人品绝对没有一点问题。对于方知，红秀也满是同情。她想好了，要跟丈夫一起，尽最大努力帮助方知。方知过得幸福了，自己的丈夫也就没有心事了。
娶到这样一个心胸开阔的好女人，是苗小甚几辈子修来的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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